《【周江】人之初（ABO）11》
注意事项见前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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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
除了急诊，凌晨两点多的医院是不会接诊任何病人的。江波涛回家吃了退烧药和抑制剂，喝了些热水就睡过去了。
一个晚上他翻来覆去好几回，睡的很不踏实。这种感觉与发情类似，却少了一股想要做爱的冲动，江波涛只觉得全身被蚊虫叮咬了一宿，这里痒那里也痒，蹭蹭挠挠还因为敏感被激起一阵冷汗。
半梦半醒的，他听到门铃声，在房间里发了两分钟的呆才趿拉着拖鞋去开门。在没有开任何暖气的房子里袒着肩膀睡了半宿，他却热得手臂和小腿直冒汗。
走到玄关看了挂钟他才发现已经早晨七点多了，打开门，外头的人并未让他感到惊讶。
“小周，你好早啊。”
“……你不接电话。”周泽楷轻轻说。
江波涛这才记起手机早就没电了，昨晚回家倒头就睡，完全不记得充电这茬儿。
“我忘记了。”他找了双拖鞋放到地上示意周泽楷进来，跑到厨房翻冰箱，“小周吃过早饭了吗？要牛奶吗？”
周泽楷把保温盒放到桌上，让他别忙活：“今天周六。”言下之意即是不要着急。
江波涛早就忙得数不清日子了，哪里知道什么周六，他坐下打开周泽楷带来的早餐，就着还散发着热气的粥吃得起劲。他看着胃口好，但人没什么精神，脸色白的厉害，眼角红得宛如大兔子，几口热粥下去整个人像是从桑拿房里捞出来似的。
周泽楷把江波涛湿哒哒的刘海整理好，摸摸他的额头，很明显，江波涛生病了。周泽楷心里叹气，为只能在医院度过的周末感到惋惜。
他不容江波涛推辞，等江波涛洗了个澡，熟门熟路雷厉风行地从江波涛房间里拿了他的毛衣大衣让他换上，等江波涛扭扭捏捏下楼，他已经在楼下发动了车开好暖空调等他了。
江波涛完全没有一个病人的自觉，关上车门观察了他的车，第一句话竟然是“哇，小周，你的车好气派。”
新款路虎SUV揽胜系列，周泽楷买它的时候没想太多，因为宽敞入了手，现在被他这么一说，反倒有了一股别的意味，脸红了红。他靠过去帮江波涛系好安全带，惹得江波涛大气不敢喘一口。害羞什么的都可以归咎给发烧，江波涛憋着一口气，等周泽楷沉默着把车在市立医院停稳，立马跳下车。
周泽楷不放心他，想着来大医院比较妥当，周末的医院人总是特别多，周泽楷让江波涛在大厅坐着，自己排队给他买了本新的病历簿，挂上发热门诊的专家号。
普通感冒的病人通常自己吃点药找个社区诊所打个针就完事了，鲜少有来这种地方排队看病的。好在物极必反，别的门诊人多，他们要去的地方倒是冷清，加之来得早，他们排了两个号就轮到了。
医生给江波涛量了量体温，不到38度，不算严重。江波涛一直在出汗，照理早就退烧了，医生让江波涛去血液科做个检查，周泽楷听话地带着病人一路上楼，交个检查费的功夫，回头就见江波涛在抽血窗口使劲卷着自己的衣袖，试图露出自己的小臂。他大衣都没脱，身上的衣服没有几斤少说也有几两，折腾了半天没有个结果，窗口内的小护士快被他逗笑了，见病人家属来了赶紧让周泽楷帮帮忙。
周泽楷笑了笑，把江波涛的右手臂伸出外套，撩高他的袖子，送进一段细细白白热腾腾的手臂，拿出一截被护士按着酒精棉花的藕段子，附赠一张江波涛的委屈脸。
“……被扎了两针。”
周泽楷心道还不是你自己乱动滑了一针，拿着结果报告安抚好他，把病糊涂的人带回医生那，然后被医生用看白痴的眼神鄙视了。
“你们挂错号啦。”
“……”周泽楷有些不明白。
医生把血液报告摊平，点着周泽楷根本看不懂的数据说地头头是道，最后得出一句结论：具体的我也不明白，这是发情的症状，你赶紧找个对Omega信息素专业点的医生给他看看。
于是两个人赶紧又挂了一个专家号，并排坐在等候厅。周泽楷摘下江波涛的围巾，用病历簿给他透气，江波涛靠在他肩上，屁股挪来挪去，不死心地问了好几句：“我可以脱衣服吗？”
“……不行。”他怕江波涛真得感冒，帮他扯开大衣，算是做出最大的让步。
Omega信息素门诊，专业治疗Omega的各类性疾病，不像产科大都是成群结队的情侣，这里有许多未婚Omega，成对来这里的，一般只有极其恩爱的。周泽楷趁江波涛不注意，凑上去闻闻对方的后颈，虽然都是中和剂的味道，却也足够让他高兴了。
这里排队的人多，他们吃了个午饭，将近午后两点终于轮到了他们。看诊的医生是个年迈的男性Omega，戴着老花镜，一身标准的白褂。周泽楷刚进去，专家便眼前一亮，陪Omega看病的Alpha很多，却少有周泽楷这种质量的，就像只飞过花丛万千却一次花蜜都没采的花蝴蝶，已经够难得了，还愿意陪Omega来看病，简直就是世纪暖男！
老医生端端鼻梁上的眼睛，看了看江波涛的血液报告，一秒前还和颜悦色的脸瞬间晴转雷雨。他拿着笔在病历上写了几个字，视线对着周泽楷，却边写边问江波涛：“已经被标记了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这位先生是你的Alpha？”
他们现在算是暧昧期，一个追一个逃，江波涛不想给周泽楷带来什么困扰和误会，成年人深知许多麻烦就是因为多言招致的，他想了想，给了医生一个比较准确的回答：“标记的话，是的。”
周泽楷身形震了震，随后他听到医生问：“你们性生活和谐吗？”
“……”江波涛愣了愣，不要意思地看看周泽楷，硬着头皮说，“还行吧。”
“多久做一次？”
江波涛算算时间：“五年多没做了吧。”
医生行云流水的笔停下来，把目光从周泽楷脸上摘下来粘到江波涛身上，调整呼吸继续问：“你们是……那方面有问题？”
“没有……”
“哦，”医生了然地点头，“那就是感情生活不和谐。”
“也没有。”这次回答的是周泽楷。
医生被他的发言吓了一跳，这个Alpha从进来就一言不发，医生看着手中的血液报告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。江波涛的血液中有多个Alpha的微量信息素，其中一款信息素的指标最高，很明显是眼前这位先生的。这个Omega应该是在外偷吃了，老医生见过不少这样不自爱的Omega，可放着身边这么优秀的原配不要，何必去外头乱来？可怜这个不爱说话的Alpha，在他心里，自己的Omega或许还是当年初遇的那个他吧。
这段感情实在令人惊叹，医生决定与他们单独谈谈。
“做过腺体检查吗？”
江波涛摇摇头。
“到内室来，我帮你看看。”
老医生拿着病历簿和江波涛进入小检查室，他让江波涛脱掉外套趴在小床上，摸摸江波涛汗湿的后颈，帮他用酒精消毒，随后拉来一个灯具，拿特制的灯光照在微凸的标记上。
他边等边问江波涛：“你有很多个男朋友吗？”
“怎么可能，最多算半个吧。”江波涛调整了姿势和他打哈哈。
“……那你，究竟是有多饥渴，一天要玩几个Alpha？”
江波涛觉得自己长得端端正正，和社会上的妖艳贱货很不同，他纳闷了：“医生……您怎么会这么想？”
医生也有些尴尬，斟酌着措辞：“你的血液里残留了很多Alpha的信息素，与标记你的那位，就是以前留下的信息素产生了排异，所以你才会发烧。”
江波涛小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，后颈的标记一动一动的：“可以治好吗？”
“你情况特殊，这种排异比较少见。你与你的Alpha太久没有……额，亲密了，他留给你的信息素不足以对抗它们，就好比打仗，城里头的士兵都快饿死了，外头敌人一多，立马会被突破。”
江波涛不说话了，医生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，也不好再开口，窥探病人的隐私毕竟是不道德的。
机械灯发出了结束指示提醒，医生把灯放回，问他：“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就是，某种很熟悉的躁动……”
江波涛这下明白这医生是在给自己检查什么了：“没有，我知道自己信息素低，普通的催动机器对我没什么反应的。”他在英国被医生抓着“关怀”了很久，五年下来仍然行走在Beta和Omega的中间地带。
医生苦恼地看着他的血液报告，其中唯一的Omega指标，竟然是倒数。
“可以治好吗？”江波涛又问了一次。
“没有什么药剂可以帮助你，我帮你开点葡萄糖增强体质，烧个几天就没事了。”
“得几天呐，我还得工作。”
老医生又开始恨铁不成钢了，许多病人在刚开始，拒绝治疗的理由都是工作，最后整个人都放弃了治疗。“你什么工作呀，休息几天也好。”随后他立即想到了，“你的工作就是Alpha做爱？你们是意外标记？”
“不是啦医生，”江波涛觉得这个医生的想法十分无厘头，“不过我的工作的确要和许多Alpha接触，这次是我不小心，以后一定注意。”
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？你的信息素指标已经很危险了，如果再低下去，以后会很难怀孕。”
正在穿衣服的江波涛怔住了，反应远比知道自己血液含多款Alpha信息素震惊的多。医生小心问他：“你们还没有孩子吗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你们多行行房，对自己也有好处，他就是你这病最好的药引子呐，他的信息素一多，你就能退烧了。”
江波涛机械地去接自己的病历簿：“好，谢谢医生。”
老医生帮他开好葡萄糖的单，后知后觉地问：“以前有过吗？”
“孩子吗？有过，不小心没了，别告诉他。”
作为过来人，老医生这下算是明白了，他不再去细探，也放弃了与周泽楷的密谈，分别时拍拍周泽楷的肩膀，送给英俊的Alpha一句忠告：“多做做，对他身体好”。
不得不说，除了话少，周泽楷作为男朋友是无可挑剔的。他从前就是学校的模范男友，外表自不必谈，人也温柔大方，导致江波涛一直都是全校Omega羡慕嫉妒的对象。好在江波涛也自得其乐，周泽楷的好他自然喜欢，也默默接受，并尽可能的回应，他们这种情侣，就是世间小甜饼的存在。
好比现在的输液室，江波涛窝在前男友的大衣内，拿他的手臂当抱枕，即使闭着眼休息都能感受到周围人欲图烧死现充的仇恨光波。江波涛没什么力气，头挂在周泽楷肩上要掉不掉，周泽楷扶着他的脑袋，帮他把左手的点滴放远点以免滑针。江波涛舒坦了，懒洋洋地躺了半个小时，养了点精神，迷迷糊糊坐起来，蹭周泽楷的上臂。
“我想去上厕所。”
周泽楷关掉手机聊天界面，把两个人的东西塞进背包背上，提着江波涛的吊瓶就要把人往厕所带。
“等等，小周，你还是留在这儿吧，我一个人可以，等会儿说不定就没位置了。”
这输液室很大，人也不多，完全不用担心江波涛说的问题，周泽楷知道他害羞，弯腰对旁边的小姑娘说了一句：“能麻烦盯位置吗？”对方自然红着脸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了。
他对江波涛自信地笑笑，让他别担心，握着手上的吊瓶，拎小狗似的把江波涛牵到了厕所，挑了个隔间把人关进去。
厕所里明明就有挂点滴瓶的钩子，周泽楷就是不把瓶子挂上去，高高举着，示意江波涛可以开始了。江波涛急了，他就是怕遇到这种情况才不让周泽楷跟来，双手握在自己的关键位置上迟迟不肯动手。
周泽楷抚开他扎着针的手，用自己的手代替了那个位置，要帮他动手，他说：“会受伤。”
江波涛把他的爪子放回去，不让他帮忙：“我单手也可以。”
周泽楷抬抬下巴，让他示范给自己看。
江波涛简直快搞不懂他究竟是来看戏还是来演戏的了，刚才门诊室内的小伤感被他搅和得像是个黄鼠狼的臭屁，又臭又屁。单手脱裤子谁不会啊，可惜他能活动的手是左手，今天还穿了牛仔裤，手指在铜扣上忙活了一会，眼看着就要解开了，周泽楷的手又伸过来，两个人“齐心协力”用双手解开了扣子。
江波涛有些生气了，眨眨眼瞪他，可惜都是无用功，周泽楷说着“我在帮你”，那一只手又引导着他的左手滑到了拉链上。也不知道是谁的指尖带动的，那条拉链很快被打开了。江波涛拍掉他的手：“接下来真的不需要你的帮忙了。”
他走到马桶旁边，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：“小周，你把头转过去啊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周泽楷笑了，江波涛肯定自己没有听错，很快他又后悔了，不知道是不是情感作祟，他觉得两个人背对背搞这种事情特别羞耻，虽然他们已经做过更羞耻的事情了，可时间过去太久，那种感觉早就只是春梦后的一场虚汗。有新的尝试，才有更广阔的世界，他终于理解到了人类想象力的恐怖，直到他和周泽楷折腾完出去，各种各样的画面仍然充斥了自己的大脑。
周泽楷嘴角笑盈盈的，不知道是不是也被想象力控制了思维，江波涛闭上眼，不去想，不去想，强迫自己睡着了。
醒来后已是晚上七点，手上的针头已经被取下，江波涛的头发在周泽楷毛衣上蹭出一片静电，起来的时候头毛乱翘，迷迷糊糊跟着周泽楷吃了个迟到的晚饭，喝完最后一口汤后鼓腹含和，腆着肚子看窗外的风景。
他胡思乱想了一会，像是突然抓到了重点，恍然大悟道：“我知道了！我们去田子坊吧。”
周泽楷差点噎住，他本来的确计划了田子坊一程，可江波涛一直在发烧，他就没提。现在的江波涛最好是回去早早休息，但周泽楷愣是说不出拒绝他的话。
江波涛用筷子戳着最后一块山药，撑着下巴畅快地说：“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分手的地方，回去看看吧。”
“好。”周泽楷放下筷子，他很高兴，为江波涛和自己都愿意再次鼓起勇气重新回到田子坊而高兴。
驱灵联盟 荣耀论坛 ==》情感灌水区 New！
【树洞】请问该怎么自然地提出想和前任Omega本垒？
1L“我想你了，能不能……”像这样！
2L等他发情期的时候还不是随便你搞，什么姿势都可以的那种哟
3L看片的时候呗，和他一起看片，保证水到渠成
……
47L（楼主）就没有浪漫一点的办法吗？= =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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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
好难做预告...大概就是两个人要解开一部分的心结了？
反正掉马还早啦！
